空汙成為全民公敵 全球大城市從滅老車做起

還我乾淨空氣! 各國祭出殺手鐧反毒害

汽車讓行動更便利,卻也造成許多城市面臨嚴重的空汙問題,這些城市面臨市民的壓力,必須制定有效的車輛政策來打擊空汙。


英國倫敦在今年實施全天候的超低排放區,針對老舊汽車要加收空汙費。

在這個多數人口聚居城市的年代,車子的未來何去何從是個問題,更何況有些老車正是製造空汙的元凶。

全球各地的市政府都在煩惱這個問題,許多城市正在嘗試各種措施,重新定義車子在人類生活的角色。動機顯而易見,就是居住在城市的民眾希望空氣更乾淨、交通更暢通。就長期而言,也是好處多多,因為有將近四分之一的溫室氣體排放量來自運輸,降低交通工具排放量,有助於避免氣候變遷加劇。

於是,占全球排放總量前幾名的城市,開始恩威並濟,要說服民眾改換低汙染車輛。有些城市提高柴油車與卡車進入市中心的費用;有些城市計畫在交通顛峰時間禁開柴油車,最終目標是禁止內燃式引擎車輛運行;有些城市提供電動車補助;有些城市的市長則面臨政治壓力,必須解決空汙造成的健康問題。

空汙奪命 倫敦一年逾九千人早逝

前方不乏阻礙,目前籠罩在有毒空氣中的印度新德里,擋不了新車上路;下個月於西班牙馬德里舉辦的國際氣候協商,限車措施即將演變成一場政治亂鬥。

英國倫敦則很早便有作為,於二○○三年開始徵收五英鎊的塞車費,平日早上七點到晚上六點開進市中心的車輛都必須繳交,目前塞車費已調漲到十一.五英鎊。美國紐約因工作日常會擠滿喧鬧的柴油車、卡車,也將成為第一個徵收塞車費的美國城市,但到二○二一年才會落實。

今年四月,倫敦還另外實施全天候的「超低排放區」,針對老舊汽車與柴油車加收空汙費。總計下來,平日要開車進市中心,最多要繳交二十四英鎊。
根據倫敦市府評估,今年十月,空氣中的二氧化氮含量相較於一七年二月減少了三六%。新規定上路後,平日開進市中心的高汙染車輛少了近一萬三千五百輛。此外,倫敦不再發放執照給使用柴油的黑色計程車,還提供三五○○英鎊的補助給小型企業主與慈善機構,鼓勵他們將高汙染車輛換成電動車。這些措施的背後,是出自對民眾健康的隱憂。英國官方數據指出,倫敦空汙在二○一○年造成逾九千人過早死亡。

來到中國,北京在二○○○年的汽車總量不到兩百萬輛,一一年卻已暴增到近五百萬輛,使得北京成為空汙的代名詞。也因此北京採取常見的因應對策,像是提供汰換老舊柴油車的補助、制定塞車費、加強汽車排放量標準。


北京政府鼓勵民眾購買電動車,並且實施汽車尾號限行措施來減緩空汙問題。

一一年,北京市政府開始啟動非常規策略, 民眾買車還要「搖號」(即抽籤),而且電動車的籤號比傳統車還多,因此想買新款汽油休旅車的人要等更久。最重要的是汽車尾號限行措施,汽車依車牌尾號而定,每周必須停駛一天。

但有規定,就有人鑽漏洞。有錢人多買幾輛車,有時還在其他城市登記車牌,因此市政府現在也限定外地車開進北京的天數。

多管齊下反空汙 各國限制柴油車入城

北京的空氣已經有改善,部分要歸功於這些限制。一項聯合國根據政府數據得出的報告指出,一九九八年到二○一八年間,北京交通相關汙染大幅降低,二氧化氮與細懸浮微粒︵PM 2.5︶分別減少五五%與八一%。然而,北京的空氣品質仍舊達不到國家懸浮微粒標準,也遠低於世界衛生組織認可的安全呼吸標準。

至於印度新德里,汽車、工業與營建案全年無休地排放廢氣,收割完燃燒作物殘株也是一大問題,空氣品質與過去的北京一樣糟,名列全球空汙最嚴重的城市黑名單。新德里為降低汽車排放量,施行的措施包括了興建龐大的捷運系統、外環公路,避免卡車進入城市;限制老舊的高汙染車輛運行;公車與計程車不得採用柴油車款,必須改成天然氣。

但這些措施無濟於事,新車照樣滿街跑。○六年到一六年間,新德里的新車數量成長十一%到將近九百萬輛。分析印度首都每日的交通工具里程數,公車與捷運占了四九%,其餘五一%都是私人車輛。

最後看到西班牙,首都馬德里正在激辯著城市的未來,熱議焦點正是車輛。

馬德里被歐盟委員會(European Commission)點名未能達到空汙減量標準後,去年推出全球最嚴格的汽車限制,多數傳統汽車不得進入市中心的部分區域,違規者處以罰鍰。根據市政府自己的空汙感應器,空氣品質已有明顯改善。

但也不是每個人都認同,保守黨今年贏得市議員選舉之後,急著推翻自由派前朝的規定。市政府於七月時公布,將取消罰鍰,並提出自家數據,指稱非禁車區的空氣品質反而更糟。沒想到不到一周,一名法官介入,要求市政府繼續執行禁車區罰鍰。他的理由是,民眾需要呼吸乾淨的空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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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周刊1197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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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汙成為全民公敵 全球大城市從滅老車做起

今周刊

2019/第1197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