川普任期末年美中幾乎開戰！ 兩國最高階將領秘密通話化解危機

◎閻紀宇

▲美國參謀首長聯席會議主席米利（ Mark Milley）。（ 美聯社）

「李將軍」是李作成，中國共產黨中央軍事委員會聯合參謀部參謀長。「 我」是米利（Mark Milley），美軍參謀首長聯席會議主席（CJCS ）。第一通電話的時間是2020 年10 月30 日， 美國總統大選投票前4 天；第二通電話是2021 年1 月8 日，川普（Donald Trump）總統搧動暴民攻佔國會山莊2 天之後。

美國《華盛頓郵報》副總編輯伍華德（Bob Woodward）與政治記者柯斯塔（Robert Costa）新書《危機四伏》（Peril，暫譯）獨家揭露：川普總統在位末年倒行逆施，國防部長艾斯培（Mark Esper ）遭到開革，美軍最高階將領極度擔心他會引爆美國與中國軍事衝突，於是主動致電中國人民解放軍最高階將領，化解劍拔弩張的緊張情勢。對於這項報導，米利與川普尚未發表聲明，但共和黨人已開始指控米利「 叛國」，民主黨人則為其「 顧全大局」辯護。

▲川普支持者1 月6 日闖入國會山莊，與國會警察發生激烈衝突。（美聯社）

川普末年倒行逆施，中國擔心遭到攻擊

現年63 歲的米利是美國陸軍四星上將，曾經徵戰巴拿馬、海地、波士尼亞、伊拉克與阿富汗。《華郵》引述下週問世的《危機四伏》報導，米利打第一通電話之前透過情報研判，中國認為美國正準備發動攻擊，當時美中兩軍各自在南海舉行軍演，而且川普對北京頻頻叫陣，導致情勢異常緊繃。

因此米利將軍主動出擊，致電解放軍與他位階對等（ 年齡長他4 歲）的李作成，除了保證美國無意動武，還動之以情，甚至保證如果美軍真的開戰，他將事先通告中方：「 李將軍，你我認識至今5 年了。如果我們要發動攻擊，我會事先通知你，不會是奇襲。」而李作成也接受米利的保證，兩軍偃旗息鼓。

▲2021 年1 月，美國總統川普再次遭到國會彈劾。（美聯社）

國會山莊「 川粉」暴亂，美軍擔心中方先發制人

打第二通電話時，美國最高民主殿堂剛發生暴亂，川普任期進入倒數時刻， 言行益發錯謬，沒有人確知幾近瘋狂的他還會有什麼駭人之舉。這回李作成就沒有那麼容易被說服，北京方面擔心選戰期間大打「 中國牌」的川普會惱羞成怒、狗急跳牆，米利則力圖讓北京安心。

致電李作成還不夠，1 月8 日當天米利也打電話給負責亞太地區的美軍印太司令部（U.S. Indo-Pacific Command） 司令、海軍四星上將戴維森（Philip S. Davidson），希望他暫停舉行軍事演習， 戴維森也同意。

▲美國總統川普支持者6日衝入國會山莊，與警方發生衝突。（美聯社）

如何防範一個不穩定的總統發動核戰？

更讓米利憂慮的是核武，當時聯邦眾議院議長裴洛西（Nancy Pelosi ）問他：「 我們有什麼措施可以防範一個不穩定的總統發動核子戰爭？」米利召集高階將領審核美軍核武程序，強調雖然總統有權下令動用，但身為參謀首長聯席會議主席的他也必須副署。米利看著同袍的眼睛，要求他們確認這個關鍵要點，《危機四伏》形容當時場景有如「 宣誓」。 柯斯塔與伍華德寫道，米利知道自己「效法史勒辛格」。史勒辛格（James R. Schlesinger）是尼克森（Richard Nixo）總統末年的國防部長，1974 年時，尼克森因為水門案醜聞（Watergate scandal）彈劾壓力而言行錯亂，史勒辛格特別要求軍方高層⸺包括參謀首長聯席會議主席：總統的任何軍事命令都必須過他這一關。

國會山莊暴亂是美國下一場革命的預演？

《危機四伏》訪問了200 多位相關人士，雖然受訪者都匿名，但引述都有所本；川普本人拒絕受訪。兩位作者中的伍華德早已留名青史，在1970 年代與《華郵》同事伯恩斯坦（Carl Bernstein）、時任聯邦調查局（FBI ）副局長費爾特（Mark Felt）合作揭發尼克森的水門案醜聞。

拜登（Joe Biden）上臺之後， 華府運作逐漸恢復正常。但是回顧1 月6 日的國會山莊暴亂，米利聯想到的是1905 年俄羅斯革命（1905 Russian Revolution），那場革命雖然失敗， 但卻為1917 年的十月革命（October Revolution）開了先河。列寧（Vladimir Lenin）就曾形容1905 年革命是「 彩排」。

米利告訴他的高階幕僚：「 各位見識到的狀況可能只是序幕，代表接下來還會有更糟的事情會發生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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